第(2/3)页 “不用。”陈青洲淡声,扭头走回车上。 …… 这边,清新绿的华普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,安静的车厢内,傅清梨忽然发出“啊”的一声:“我想起来了,陈青洲!就是那个姐夫对不对?” 很快她又自我纠正:“不对不对,准确来讲是前姐夫!” “前什么姐夫!好好开你的车!”傅清辞生气,“他什么人都不是!和我一点瓜葛都没有的陌生人!” 傅清梨自然知道这个陈青洲是忌讳。不仅是家里人的忌讳,更是傅清辞的忌讳,只得憋下心中的无数疑问,摆出“我保证不再提他”的抱歉表情,然后表示了另外一个困惑:“可是姐,我刚刚怎么听见你们在说妈生病了?我早上出门上班时,妈明明还好好的?” “你听错了。”傅清辞很随意地给她一个解释。 哪里听不出是在搪塞?傅清梨知晓自己的这个姐姐素来如此,便也不追探询。 傅清辞看了眼后视镜,又道:“你前面路口左拐,在这附近先绕两圈。” “怎么了?”傅清梨飞快地看她一眼,注意到她的视线,敏锐地猜测,“不是吧?难道有人跟踪我们?” “以防万一。”傅清辞解释。以防万一陈青洲不守信用找人跟踪她。她必须谨慎点。 傅清梨按照她的要求打转了方向盘,嘴上叨叨:“我这辆车太显眼,你要是和我讲清楚情况,我就跟同事借辆低调点的多好啊。” “当初买车的时候,你怎么没考虑过招人眼球的问题?”傅清辞怼,“你们小女生就喜欢这种外表花里胡哨的东西。” “你把自己说得好像多老似的……”傅清梨咕哝。 手机在这时震响,傅清辞没再侃,习惯性地侧过身去接起:“喂,谈笑……嗯……好……一会儿见……” 挂下电话,她扭回头便听傅清梨口吻八卦:“原来约了谈警官见面,怪不得着急。对啊姐,你和谈警官从认识到现在处对象,都好多年,到底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?” 傅清辞翻了个白眼,没有回答,道:“前面路口就放我下车。” “既然要见谈警官,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他去接你,还要我大老远地过来?”傅清梨狐疑。 “我是不是该把你的嘴缝上?”傅清辞皱眉。 傅清梨撇撇嘴,不再吭气了,直到在她所指的那个路口停车,傅清辞下车前交待道:“你回家后别和其他人说你今天见过陈青洲。” “好啦,我又不是八婆。”傅清梨觉得自己很无辜。望出车窗外,看到傅清辞上谈笑的车之前慎重地环视四周,她嘀咕:“神神秘秘的,去干嘛呢……又有什么大案子?不是都停职了么……” …… 车子开进绿水豪庭,驶向别墅,远远地便见黄金荣站在大日头下,等在路边。可是待车开近,黄金荣却兀自往别墅里走。 阮舒原本车窗都摇下来了,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。 进了别墅,也没有看见黄金荣,只佣人迎上前来道:“阮小姐,厨房里刚下好面条,给您和二爷准备的。” “荣叔让给煮的?”答案已太明显。 果然见佣人点头:“是的。” “那他人呢?我刚还看到他在外头。” “回他的屋里了。” 阮舒深深蹙眉——这是……还在生她的气? “怎么了?”晚到一步的陈青洲也进来了。 “你要不要去看看荣叔?”阮舒问。 陈青洲瞬间明了大概是什么事情了,淡淡一笑:“半路上他还打电话问过我到哪儿了。” 所以才能掐算好时间让佣人及时准备好面条?阮舒抿唇不语。 吃过面条,回房间里,阮舒从包里将那串佛珠掏出来,放在桌上,静默地注视很久,脑子里将过往的细碎脉络性地粗略回忆一遍,并没有记起一星半点儿可能和少了的那颗佛珠相关的事情。 这可能得靠林妙芙。 林妙芙才是最经常陪在庄佩妤身边的人,或许她对这串佛珠更有印象。 轻吁一口气,阮舒又给余婶去了通电话:“三小姐回林宅没有?” “回来了。昨天傍晚回来的。” “她现在怎样?” “三小姐挺好的。” “挺好的是什么意思?”昨天不是说她的处境很难堪?阮舒蹙眉,继而问,“你突然抛下她在医院,她回来后该冲你大发脾气了吧?” 余婶却是道:“没有。三小姐没有冲我大发脾气。” “嗯?”阮舒颇为意外。 余婶也觉得奇怪:“三小姐昨天回来后很安静,不吵也不闹的。因为傅先生之前交待我暂时别管三小姐,所以我没有给三小姐煮饭洗衣服,三小姐也没有任何的意见,自己默默地叫了外卖。” 是有点古怪。阮舒沉吟着又问:“那她现在在哪儿?都做些什么?” “一直都在房间里不出门。好像在看电视剧,我听见动静了。”余婶把知道的都说了。 阮舒默了一默,再问:“你向傅先生汇报过这些么?” “回阮小姐,我没有资格和傅先生直接联系。这边的事情,一直都是栗兄弟在负责,该汇报的,栗兄弟会汇报。傅先生的要求,也是通过栗兄弟转达的。最近两天栗兄弟还没有打过电话给我,所以傅先生还不知道三小姐现在的情况。” “好,我知道了。有问题我会再联系你的。”结束通话,阮舒琢磨着,这林妙芙不哭不闹的,该不会真被医院里的处境给锻炼了吧? 那就明天再回去一趟。 有了安排,阮舒将林妙芙的事丢开,拿出金刚经和那沓誊抄的经文纸,继续挑出对应的经文页——她发现,这些经文的内容并不是连贯的,而是分布在不同页面的不同篇章。 挑出来后,阮舒将那些经文的内容仔细翻看过去,特别去注意那些页面上是否留下过庄佩妤的什么特殊标记。 然而并没有。页面十分的干净整洁,唯一的标记,就是之前她已经发现过的“净心”二字。 毫无所谓。 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。 阮舒揉了揉因长久低头而酸楚的脖子,不禁自嘲一笑——没有工作的她,每天真的是闲得发慌了,才会躲在房间里研究她根本什么都不懂的“两亿”。庄佩妤可什么都没告诉她…… 她靠上椅背,往后仰头,静默地盯着天花板上白玉兰造型的灯盏,眼神渐渐涣散,头脑放空。 少顷,她捏了捏眉骨,重新坐直身体,瞅着时间差不多,拨通了马以的号码。 电话很快就通了,通了之后那边却并没有声音。 阮舒主动先问候:“喂,马以?” “嗯。”马以极其简略地应了这一个字,旋即口吻极其疏离地反问:“你是哪位?” 阮舒愣了愣,很快反应过来他并非真的不知道她是谁——好久没和他联系,今天决定打这通电话之前,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少不得会被他冷嘲热讽,但没想到他更狠,干脆“不认识”她。 苦笑一下,她顺着他的话故作轻松地戏谑道:“马医生的病人很多,不记得我很正常。我就是被你治了七年才治好的一个普通病人。不知道马医生的其他病人知道这件事,会做何感想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