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夏秋厚脸皮跟着,想着多在他眼前晃,把他戾气磨没,兴许就原谅她的恶行了。 徐良家被砸得惨不忍睹,但凡拎得动的物件,全被砸得稀巴烂,院里狼藉不堪,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。 徐老头坐在院里台阶上,满脸的沟壑显得愈发憔悴。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,可满身补丁的老人却悄然抹泪。他不敢哭,怕引得老伴更伤心。 屋内,徐大娘焦急地望着床上晕迷不醒的儿子。涂老头神情凝重,继续在徐良脑袋上施针,锦氏在一旁打下手,手脚麻利地给徐良被打折的胳膊上石膏。 得知县令大人前来探望,徐老头激动的语无伦次,忙将众人迎进屋。 陆庭修不发一言,神情紧绷严峻,周身散发着不可压抑的怒火。 手下意识探进衣袖,却空空如也。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夏秋,悄然给他塞了锭银子。 银子很沉,足有二十两,陆庭修递到徐大娘手上,“徐副班头因公受伤,衙门不会坐视不理,这银子您拿着,添些家具补贴汤药费。” “这可使不得呀。”徐大娘是老实人,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,一时间慌了神。 “拿着吧,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衙门说。” 徐大娘这才收下,连连道谢。在这之前,她颇有抱怨,做捕快说得好听,其实是吃力不讨好的差,恶势力欺压,百姓瞧不起,就她儿子傻乎乎的,竟然被忽悠的跑去逮贺老四,还差点落得个家破人亡。 如今,知县大人亲自上门慰问,还送来二十两的医药费,她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。 同行的衙役没出声,内心却翻滚不止。陆大人真是好官,衙门穷根本没有经费,以前大伙受伤都是死扛,没想到他竟然自掏腰包,这可是他三个月的俸禄呀。 夏秋探出脑袋,低声问道:“师傅,他伤势如何?” 涂老头沉声道:“颅内出血,随时都可能没命。” 徐大娘吓得一哆嗦,银子掉在地上,“哇”地一声哭出来,“我的儿啊,我可怜的儿啊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