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许说这种话。”陆晚缇握紧他的手。 “我们说好要一起活到一百岁的。你才八十五,还有十五年呢。” 迟烬川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,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。 又走了几分钟,迟烬川真的有些累了。陆晚缇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步伐越来越慢,呼吸也重了些。 “咱们回家吧。”她说,“明天再走。” “好。” 回家的路上,迟烬川几乎将大半重量都靠在陆晚缇身上。她虽然也已经七十五岁,却依然支撑着他,一步一步,走得很稳。 保姆看见他们回来,连忙上前帮忙。陆晚缇却摆摆手: “我来就好。” 她扶迟烬川在客厅沙发上坐下,蹲下身帮他脱鞋,换上舒适的居家鞋。然后去厨房倒水,看着他吃完药。 “晚晚,”迟烬川突然说。 “如果有下辈子,我还想遇见你。” 陆晚缇正在整理药盒的手顿了顿,抬头看他,眼眶微红:“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。” “那就再说一次。”迟烬川固执地说。 “我怕你忘了。” “不会忘的。”陆晚缇坐到他身边,靠在他肩上。 “我也一样。下辈子,下下辈子,都要遇见你。” 九十七岁那年春天,迟烬川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。 大多数时间,他都躺在床上,意识时清醒时糊涂。 清醒时,他会握着陆晚缇的手,一遍遍叫她的名字;糊涂时,他会念叨着几十年前的往事,有时是两人初遇的荒岛,有时是孩子小时候的趣事。 医生来看过几次,委婉地表示,老人的器官已经衰竭,时间不多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