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奶奶,哥哥不让我玩球。” 陆晚缇弯腰把三岁的小家伙抱起来——有些吃力了,但她还是坚持抱在怀里:“哥哥为什么不让我们明远玩呀?” “他说我太小,会把球踢到花圃里。”明远委屈地撅着嘴。 迟烬川笑道:“那爷爷陪你去踢,咱们小心点,不踢到奶奶的花,好不好?” “好。”明远立刻眉开眼笑,挣扎着要下去。 陆晚缇放下孩子,看着一老一小慢慢走向草坪。 迟烬川的腿脚已不太利索,走路时微微有些蹒跚,但他还是耐心地牵着孙子的小手,教他怎样轻轻踢球。 这样的日子,又过了十年。 八十一岁的迟烬川,身体已大不如前。年轻时拍戏落下的旧伤,加上年岁的侵蚀,让他的膝盖和腰椎问题越来越严重。 走路需要拄拐,上下楼梯更要人搀扶。 八十五岁那年冬天,一场重感冒后,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。医生说是正常的器官老化,开了些调理的药,叮嘱要适量运动,保持心情愉悦。 于是,每天清晨和傍晚,在自家别墅区安静的小道上,总能看到这样一幕: 陆晚缇挽着迟烬川的手臂,两人以极慢的速度散步。迟烬川拄着檀木拐杖,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。 陆晚缇始终陪在他身侧,时刻注意着他的步伐和状态。 “累了就歇会儿。”陆晚缇轻声说,另一只手提着保温杯。 第(3/3)页